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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485年9月8日
航行第七天,關於巡航艦愛爾夫Ⅳ的資料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啦。
基本上愛爾夫Ⅳ的機能就是一機普通的巡航艦,沒有什麼格外需要注目的地方,比較需要注意的、果然還是關於艦上有些什麼樣的成員這一點。
如果要我說待過軍務省有什麼好處的話,絕對不能少掉的恐怕就是資料入手的難易度吧?雖然我已經被解除了高等參事官助理的任務,但是目前身為高等參事官代理的克斯拉上校畢竟同搭一艘船上,而且我自認為有跟克斯拉上校建立還不錯的情誼,所以這種簡單的人事資料,兩三下就打探清楚了。
首要的、就是艦長。
艦長賈斯丁.馮.比埃爾諾夫,傳聞中他的慢性疾病、似乎是肥胖引起的高血壓、糖尿病的樣子…光聽這個軍人實在不應該得到的病,就可以想見不會是多有能的角色了。
聽說是個對軍事不感興趣的人物,因此變得人云亦云、能不負責任就不去擔負,留下不少讓人不禁想嘆息的紀錄。相對來說比較有實權的副艦長卡恩曼,是個平民出身的頑固老軍人,雖然比起艦長要來得可靠、不過因為性格的關係,也不是很得下屬的喜好。這次我會被提調擔任副艦長,據聞是因為他被家族私底下申請了退休的緣故。
其餘的艦內成員,沒什麼好疑問、除了在艦橋的任職者跟軍醫以外、幾乎都是被徵兵的平民子弟居多。而且不知道是為什麼、愛爾夫Ⅳ上的平民徵兵大多以年輕人居多,甚至有不少都有在就讀大學、仍是被徵召的。
或許正是因為盡是一群年輕、又有在學習的青年吧?所以跟得了糖尿病的中年貴族和冥頑不知變通的老軍人格外合不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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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485年9月14日
在船上進入第二週。
航行沒有任何的異狀,平靜到讓人疑惑自己不是將赴戰地。
在關於愛爾夫Ⅳ上、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研究。
其實本來特意去研究也是沒有意義的,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預期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所知道的只有大流向的時代而已…更尚且它是個隨時都可能改變的潮流。所有調查的動作、都只是讓自己提高警覺而已,不過有時候就算提高了警覺也沒有用的狀況也還是有的,這麼一想、就覺得還是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也只能見招拆招的狀況下,不可或缺的就是自己的能力吧?
於是最近幾乎不是待在射擊場、就是在立體戰略模擬器前面…
只是越是努力去演練、就越想要親自上陣這種心理,有時候難免會對自己潛在的好戰因子感到驚訝。不希望看到自己重視的人消失或犧牲,但是卻又對所謂壯烈的事蹟感到憧憬,人類這種生物、或許真的是為了互相爭戰而存在的也說不定。
同樣都是藉由別人的死或失敗、而滿足自我的生及成就…那麼為什麼有人會被讚揚、而有人會遭唾棄呢?有時候那條界線是那樣的清晰、有時候卻是那樣的模糊。
……越想、意識就越陷入膠著…
唉、無論如何、現實還是在流逝著的。
與其花時間釐清這些可能永遠沒有正確答案、或者說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的曖昧理論,還是多花點心思去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才是真正踏實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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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485年9月20日
船艦已經進入伊謝爾倫迴廊的邊緣,在艦艇的雷達搜查範圍內,光點逐漸地增多、辨識確認為我方標明藍色、敵方則標明成紅色這個傳統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看著螢幕上整片的藍色辨識,腦海不自主地浮出有著這樣無意義又可笑的疑問。
啊、關於凡特里希中尉的事情,雖然進行了調查,不過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好寫,就各種意義來說、我這樣的結論對凡特里希也真是失禮之致了吧?
之所以說沒有可談的、並非因為他乏善可陳。
該怎麼說呢…就跟我那時所下的印象是一致的。
在幼年學校的時候成績一直都保持著上位五、六名左右,說得上是成績優秀、不過想到是在那一群貴族子弟裡面,又讓人難免對這個成績的可看性扣了點分數;在貴族的身分上、則算是中層階級;就連容貌上面、也都可以算是堪稱俊秀…
總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不錯』的青年。再加以明快直率的個性,怎麼想都覺得是個理想中的陽光少年。除去貴族身份來說,可以歸類為是米達麥亞類型也不一定,可惜的是、能力上又不及米達麥亞。
雖說他還年少,但這一點卻能很清楚地確立:戰爭這東西是需要一些本能和天性的。
生在這個時代之中,也算是他的運氣不好。若是在安穩的時代,他會是相當適合做為領導人模範的典型;只是在亂世之中,人或許是需要某些『極端的部份』,才能夠突顯其自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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